里藏着一个人。”
正走到浮桥上, 赵潋迟钝地顿住了脚,一回头,她略感诧异:“我怎么不知道,你从哪看出来的?”
公主在某些事上可能是迟钝得有点可怕。
君瑕狭长的眸露出一点如碎雪的笑,“这么久了,难道夫人一点不知,于大人满心满意,全都是你?”
赵潋怔了怔,大抵没想到这个,好半晌才从唇齿之间挤出几个字:“你肯定看错了。”
君瑕的食指正好碰到赵潋的手背,轻轻一点,“旁观者清,我不会看错。”
赵潋傻了。
她是觉得于济楚对她有点不寻常的意味,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故此拨乱反正地认了于济楚做哥哥,以为这样可以将那点微密的心事瞒天过海,以免彼此再尴尬相对。
她只是一直不敢相信罢了。
见赵潋蹙眉不言,君瑕适时地提点她,“难道他不曾对你表明心迹?”
赵潋倏地抬起头看向君瑕。恍然间她懂了君瑕的心思。他擅自给她相中的驸马人选是于济楚,于济楚却也是个鳏夫,如此即便他们成婚也没什么,君瑕死后,赵潋也是个寡妇,与于济楚正好谁也不必嫌弃谁,赵潋心高气傲,心里反而会平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