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越想越是这个道理。
没多时,那数日不曾踏入粼竹阁的公主就来了,她手里托着一支锦盒。
君瑕人不在院落中下棋,而是在数楹修舍之后,对着曲廊碧池,坐在红栏之内撒着饵食,姿态清闲。赵潋好容易才找到人,一看到他那副慵懒而傲慢的模样,再疾的脚步也生生一顿,她澹然地将嘴角往下一扯,捧着锦盒走了过去。
“君先生好兴致,卢子笙明日就要走了,怎么不着急送送?”
君瑕将最后一把饵食投入碧溪之中,蜿蜒流水,绕此东流回,水中沉默着几尊假山怪石,被雨后如洗的日光朗照,水气氤氲,高树间参差花色潋滟,颇有云蒸霞蔚之色。
他回眸过来,赵潋也坐下来了,将手里的锦盒递给他,君瑕接过来,打开,里头躺着一只血红的人参。
见他露出讶色,赵潋轻笑,“你人不是也要走了么,我又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是最后一支人参了,反正你以后傍着我母后,这点俗物要多少没有?她老人家都承诺把皇宫让你翻了。”
君瑕捏住了锦盒,“看来,公主是确实不想留我了。”
“留你做甚么?”赵潋嗤了一声,“你不是答应太后,答应得好好的么,我招我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