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世交的家族的公子,正在八角亭里吟诗作赋,填画弈棋,嘴唇一勾,“那也好,先生不妨与他们对弈几局?”
君瑕微微颔首,“公主不必顾虑在下。”
赵潋对这个从善如流的听话先生不知该怎么说,手一抬,又觉着他虽然总是不拒绝人请求,但也是看重男女之防的,便眉心古怪地一攒,又将手收回来了,“也好,我早些退筵了便来。”
芍药会在芍药花间,曲廊参差,舞榭高峙,园中精致布置得别具匠心,一团一团的繁盛花雾叶海之间,还有老树阴翳笼覆下,将初夏的炎光隔在檐牙之外。
一叠叠精美糕点被捧出来,殷勤地摆在贵女桌前,元绥看了眼赵潋的份例,再看眼自己的份例,简直是天壤之别,单单鲜花饼便在赵潋跟前摆了一桌,她缓慢地将嘴唇一勾,不着痕迹地倒了一杯酒水,落落大方地自斟自酌。
显国公夫人怕燕婉一个人拿不下闹出笑话,今日也跟来芍药园了,但她辈分高一等,有她在她们玩得不痛快,于是只得暗中躲在回廊之后,托婢女给燕婉带口信儿,让她别让公主太出众,以免遭到谗损。
但燕婉见那婢女挤眉弄眼的,还以为抽羊角风,赶紧让她回去歇着了。
显国公夫人气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