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潋可算松了口气,幸得她机灵,将纸揉皱了扔到了纸篓里。
赵清与赵潋上了软辇,从容地入了长坤宫主殿。太后正对着天光,赏着一幅刺绣,她宽大的绣腰襦层层叠叠,如出水红莲,刺金叠锦,迤逦垂地,见到一双儿女,她笑着让两人过去坐坐,一左一右地挨着。
正好这个时辰,太后有意留赵潋在长坤宫用膳,今夜留宿。
但赵潋拒绝了,“明日,燕婉邀我到她家的芍药园赏花。”
太后道:“芍药有何可赏的?宫里头大片的牡丹园你还没瞧够?”
赵潋敛唇笑道:“终归是同窗一场,她又是十六岁生辰,来年恐怕要到夫家过了,我这不是应她邀去小聚么。”
当年燕婉缘何故被遣送归家,太后心明如镜,之所以明知是赵潋顽劣还纵容,不过是她打心眼儿不喜爱那孩子,太憨了些,人前又唯唯诺诺的毫无个性,在贵女之间实在是中下资质。
太后一奇,“燕婉也许了人家了?”
赵潋摇头,“这我不知,燕家不说,但恐怕显国公心里早已有了人选了。”
“说来,”太后叹道,“璩琚还未婚配。哀家本有意将他许给你的,特意留着,璩阁老数次找哀家帮着赐婚,哀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