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药吃了大概三四天,林栀的脸就消了肿。
照照镜子,她突然又萌生出怯意,想就此作罢,这牙还是先不拔了。
可一坐回沙发上,看到从回来那天就被自己压在茶几玻璃下的纸张——
上某人的签名。
那字迹朴茂工稳,却又不失苍劲俊逸,与他的人倒是很相符,认真,却又严谨。
美色的诱惑终究战胜恐惧。
摸出手机翻到那日存下的号码拨过去,得知明天程简祎坐诊,林栀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花了一个多小时把自己收拾得赏心悦目,便打车去了医院。
今天正好是周一,病人少,加上她来得也算早,没等多久就轮到了她。
最开始依旧是例行检查,有了上一次在他面前张着血盆大口的经历,现在倒也不怎么尴尬了。
检查完,林栀就坐在治疗床上,晃悠着两条腿看他拿出纸准备开拔牙单。
谁知还没落笔,就听见他问:“今天是生理期吗?”
啊?
见她脸上浮起的茫然和羞窘,程简祎轻咳了声解释道:“例行询问,生理期不能拔牙。”
“……哦,这样啊。”语气中带着一丝涨知识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