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濂眼睛都红了。可当事人平静的情绪,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恨恨地摸了一把脸,郑濂道:“二月二我会去的,我走了。”
竟是气极而走,甩袖而去。
齐芸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看着空荡荡的室内,心意已决。
行事多张扬的人,往往心智就愈发坚定。郑濂从来都知道,齐老太婆的心肠比铁还硬,简直就是铁石心肠。他和气旋子笑过这女人,也心疼过,想着是不是丧父丧母让齐芸练就这般心肠。
朋友多捂捂,想必就能软软,也让初见就和他们相交的这女人软乎一点。可多年努力没有丝毫用处,外表看着是软了,内里还是那个人,她少年时磨砺出来的心性,已是不可改。
农历二月一。
被过户气走好几天的赵雪槐还是滚了回来,站在门口表情寡淡,好像这宅子主人欠了她几百万。
门无人动,而自开。
朗声传来齐芸的声音:“进来吧,还闹什么别扭。”
赵雪槐踏步进去,表情冷着。
齐芸就在院子里,这回她手里空荡荡的,闲适得很。
赵雪槐渐渐走近她,雪槐个头高,齐芸却是个头不高的,乍一看倒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