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属,苏礼铮犹豫许久,只站在礼堂门口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张望的朱砂,然后沉默的离开了。
朱砂直到和同事们一起坐上去往机场的大巴,都没有见到苏礼铮,从欢送会时开始她就在找他的身影,可惜一直都没见着。
她觉得遗憾,又有些难过,尽管知道他和父母一样,不送她是因为知道很快就会团聚。
路过急诊大厅门口,她听见值班护士高声叫他的名字,“苏医生,接病人啦!”
她转过身去,红色的急诊两个字落入眼底,那些她埋怨过他总是开急查的搭班的夜晚,以及后来小心翼翼的互相确定心意的日子,像动画一样在眼前掠过。
又想起祖父的葬礼和旧年冬季的古镇,那段改变了她和他这段关系的日子,此后也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她上了车坐好,侧着头看车窗外送行的人群,早前的自豪和激动已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舍,还是不舍。
这座她出生长大的城市,她从未离开过这么久,也许正因如此,苏礼铮才会那么担心她罢。
“朱砂,有你的纸条。”相熟的同事递了张纸过来,打断了她漫无边际的思绪。
她回过神,接了过来,笑道:“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