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更衣室去换衣服,扣上白大褂最后一颗纽扣时,她忽然记起了几天前自己随口说过的话,“春天要到啦,合该出门走走,比如去喝喝茶什么的。”
当时苏礼铮同她站在一起,两人眼前的花盆里枝叶在微风里摇晃着,他对她的话未置可否。
原来他还是记得的,她的心里突然就有些发甜,像是早晨的甜粥加多了糖。
苏礼铮的车在医院门口掉头,往h大的方向驶去,几天前就已经和祖父生前的学生约好了要见面,谈谈关于祖父手稿整理和出版的工作。
老人一生与医学为伍,为此竭尽全力,传统医学被误解受冷遇,他也无奈和失落过,但终究舍不得丢开手去。
他培养了许多学生,但真正得他称赞的寥寥无几,归根结底,这是一门很需要悟性的学科。
苏礼铮还记得自己进省医的第一年,洪主任得知他的祖父是苏国维,颇惊讶的问他:“那你怎么没有搞中医?”
他垂了垂眉眼,平静的笑着应道:“我爷爷认为我对中医悟性不够,比较支持我学西医。”
至于父亲苏照明是h大教授他不想经常听人提起他这个稍显幼稚的缘由,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被他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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