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来他的严厉是为她好,都不管用。
满腹的委屈,还有想要强大到能将他踩在脚底的欲望,在她心里反复翻滚,支撑着她从白天到黑夜,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等出科。
如今想想,当初他也教了她很多很多东西的。实习时她没有机会轮呼吸科和消化科,但苏礼铮带她的那段时间收了很多这两个方面问题的病人,手把手的教她如何看呼吸中毒如何辨别消化道出血。
胸穿骨穿气管插管全是他教的,甚至亲自带着她去问病史,一个床接一个床的去,一问就是半小时,明明他自己来几分钟就能搞清楚的事,一定要一点一点的提示她,让她来问来记录。
那时她挨的骂最多,学到的东西也最多。
前面有车开了双闪,被亮光闪了眼,她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偏头去看靠着自己的苏礼铮。
借着车窗外微弱的光,她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眼角,那里已经有了细微的纹路,猛地想起翻过年后,他就要聘副主任医师了。
原来,时光一下就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曾经战战兢兢或疾言厉色的对峙,也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他已经不像对她那样对学生了,每次她在科里问起轮过急诊的住培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