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铮将这种感觉归因于自己对电影的臆想,他甚至开始考虑,自己是否真的到了需要一个女友甚至是妻子的时候。
“阿薇叫我去拿去年托酒馆酿的青梅酒,你去不去?”他力持镇定,声音平静的问了一句。
朱砂翻了个身坐起来,伸手开始绑头发,点头道:“去的去的,你等我换个衣服。”
她坐起身,柔软宽松的棉质睡衣垂下,领口有些卷,露出了颈下一小片雪白的肌肤,苏礼铮一眼就看见正中那半颗黄豆大的粉色的疤。
那是朱砂十六岁时出水痘留下的痕迹。
他眸色一黯,想起自己开的那副半吊子方子,又想起她哭哭啼啼的扒着门口无论如何都不肯去上学的样子,十六岁的女孩,早就知道爱美了。
那个疤让她介意了很久,所幸当时是冬天,穿的都是高领的衣服,到入夏,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倒也渐渐宽了心。
苏礼铮却觉得有些愧疚,那样一个小小的疤落在她身上,仿佛是美玉微瑕,他想,若是当时再开些外洗的药,她就不会痒得忍不住用手去挠了。
他带上门转身下楼,徐魏正在给客人办入住手续,他看了一眼,越过柜台就出了门,站在廊沿下仰头看屋顶的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