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整个颜楼,听不见一声呻吟,听不见一声求救。
整个颜楼,像是一副静止了的地狱画面,满眼的疮痍,满眼的残肢断臂,那样庞大的武林门派,居然被屠杀的无一活口。
“我们到的时候,颜楼已经被灭了,如果我们有罪,那我们的罪,也只有‘知情不报’这一条罪。”宿松长老叹息一声,辩解。
望月砂眼眶通红,笛音错了好几个,她的手指,她的唇,都在遏制不住的颤抖。
她不是落绯烟,不是顾妗宁,不是玉钧珩,甚至,还不如钟琉璃。
六年前为了一己之私逃离,颜楼之祸的时候,她却在昆仑山为了那点廉价的儿女私情而哀怨逃避,她悔,她恨,与其她无法原谅百里寒水,不如是她无法原谅当初那个为了百里寒水而逃避的自己。
“好个‘知情不报’啊,可真轻松。”钟琉璃心中的恨意足以毁天灭地,目光中的红光越发清晰,她低低的笑着,松开了脚,摇头轻声与宿松长老道,“你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那目光太尖锐,太咄咄逼人,宿松长老不得不避开。
“如果我猜的没错,当你们知道颜楼果真大祸之后,你们首先做的不是为死者感到遗憾,不是去查探是否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