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虽调皮,但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便由了他去。
“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带你去街上采办些日用的。”钟琉璃着便将烛台端至旁边的桌上。
余修抱着被,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竟是睡着了。
三更过后,经过了一日喧嚣的街道已经变得安静而空旷起来。
唯有街道旁的一处客栈内,隔着窗户依稀可见一束摇曳的烛光闪烁。
拢起三千长发,以黑色巾带系住,换一袭墨黑金边祥云锦衣,腰间系上同金色鞶带,足上踏着黑色鹿皮长靴。
铜镜中的女熟悉又陌生,明明是一如五年前的穿着打扮,可却总觉得哪里已经不一样了。
回想起来,她已经记不得上次这般打扮是什么时候了。
在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想起自己是颜楼的少主,是钟琉璃,而并非那个在余家村隐姓埋名的余四娘。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
江城的街道上一片漆黑静谧,宽阔的大街上不见一个人影,道路两旁幡旗招展的商铺也都铺门紧闭,屋内漆黑一片。
在这偌大的江城里,唯有一处,依旧灯烛辉煌,人声鼎沸,较之白天更显热闹。
那便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