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江津,推门下车。
她在车门边慢吞吞的站了一会儿,然后解开球鞋的鞋带往前走。
鞋带被一踩一踩的,很快就从白色变得脏脏的。
“砰。”
辛家回头看着站在车边的江津,双手背在身后,翘了翘脚尖。
厚重又沉默的光线将男人的身形勾勒出萧条的轮廓,他走到辛家身边,单膝跪地帮她系好鞋带。
他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刚系好的鞋带又被辛家自己扯松了。
辛家最喜欢用这些乱七八糟的手段让他先跟她说话了。
明明就是她先服软的,但是这么一搞,显得总是他先退让。
江津老老实实帮她重新系好,手圈住她的腿把她直接扛在肩上往电梯走。
他自认为这一辈子没因为什么让步过,但是在辛家身上总是节节败退。
江津在辛家屋门前把她放下,手揉揉她的头发,“晚安。”
辛家终于露出笑来,她踮脚,白伶伶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晚安啊,江少爷。”
六个字,足够取悦一个人。
江津浑身竖起的刺收起来,像露出柔软肚皮的刺猬,他由内而外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