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了方向,他用拐杖探路,狼狈的往这边走。
江津穿着医院统一的患者服,因为头上的伤,他剃了平头,露出坚毅的脸部轮廓,他站在离电梯的几步之遥外,静静地沐浴在萎靡的医院灯光下,被平添了几分瓷器般的脆弱。
他下巴微抬,没有血色的唇瓣拉成一条直线,身上的线条利落又刻薄,“辛家,江怡做错了事,那我会让她接受该有的惩罚,不遮掩不放纵,按着规章程序走,所以我想说...”
辛家捏着裤腿的手微微收紧,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像是要用眼神为笔刻录下江津的轮廓。
江津:“我可以让步,不管什么。”
他头侧了侧,唇角勾着浅淡的弧,不带强制性的,没有占有欲的,单纯的提出他的退让条件,朝她再伸手。
辛家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掌,神情有点懵。
江津是会替她决定好所有事情的人,什么颜色的衣服该配怎样的包,怎样的戒指适合怎样的穿衣风格,他很少试图询问她的意见,更别说这样了...
原本一步一个脚印,所有严谨的推算在江津这里栽个了趔趄,她没有主心骨的往四处看。
陈秀鼓励般的看了她一眼,辛家像是受蛊惑的往前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