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这栋楼里住了这么多人,还挺热闹。”大家聚在一起闲聊,做菜洗菜都一起干,这种体验对他来说,是新奇的。
“大家都是天南地北来大城市讨生活的,能舍得租住在这里的外地人,已经算是经济比较宽裕的。”花锦见裴宴对剥蒜很有兴趣,就把小半盆蒜都放在他面前,自己开始理葱,“这顿饭吃完,以后再想见面,就难了。”
他们是租客,是临时邻居,聚在一起是缘分。但彼此都是这座城市的过客,要为生活奔波,很难再花精力重聚在一起。
这样的生活状态,裴宴恐怕是无法理解的,但花锦也不想让他理解。
裴宴担忧地看着她:“你难过了?”
“有些舍不得,但人总是要往前走,往前看的。”花锦笑了笑,熟练地处理掉葱根处的外皮,留下白嫩嫩的根,“对于在外面讨生活的人而言,聚散离别是常态。”
“我是独自一人,你也是独自一人。”裴宴笑了笑,“但是我们走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家。从此以后,你不用颠沛流离,不管你去哪里,家里的灯都会亮着等你回来。”
花锦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她的出生不受期待,明明有家,却活得像个外人。其实在外婆过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