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裴宴见花锦把餐盘抱在怀里,放下餐叉不屑道,“小白眼狼,不就是吃了你一块水果。”
花锦低下头,轻哼道:“你才幼稚。”
小时候,她跟弟弟去别人家做客,主人家给她跟弟弟做的肉丝面或是鸡蛋面,总会被弟弟夹走肉丝跟鸡蛋,她只要不高兴,爸妈就会苦口婆心的对她说,弟弟是男孩子,饭量大,让她不要跟弟弟一般见识。
她至今还记得,十一岁那年,弟弟抢走了外婆夹到她碗里的鸡腿,她想抢回来,被她妈训斥了几句。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不顾长辈的训斥,把鸡腿夺了回来,不顾她弟的嚎哭,把鸡腿塞到嘴里。下一秒她就挨了她妈重重一耳光,鸡腿骨戳破了嘴巴,满嘴都是血。
那时候她一边哭,一边把鸡腿肉死命的往嘴里咽。带着血的鸡腿肉又腥又咸,其实一点都不好吃,但她吃得干干净净,半点肉丝都没剩。
“喏,拿去。”一只剥了壳的虾,放到了她的面前,随后又有几片水果放到了她餐盘里,“还想吃什么,等下我去帮你拿。你别愁着眉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花锦眨了眨眼,抬头看向裴宴。
黑夜里,灯光为裴宴周身染上了一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