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唐文绪的福,李知意胎相稳了之后也并没什么人敢在宴会上邀她,她有大把空闲继续接管府中事务。老夫人现在彻底不管事,就等着抱曾孙,府中便只有唐二夫人和李知意掌管。唐二爷去岁便接到平调令,预备今年八月到距离京城五百里外的祁州上任,唐二夫人自然要跟着过去,管理侯府的重担自然落在李知意头上。
门吱呀——开了一道缝,李知意从书本中抬头,高大的男人裹挟着一身寒霜钻进来,又反手把门关得严严实实,才朝里间走来。
“侯爷今日出去是忙什么?”李知意要起身给唐文绪宽衣,唐文绪按住她,自己脱了大氅递给丫鬟。
“放心,不是去喝花酒。”唐文绪歪在榻上,食指勾了勾美人香腮。他这几日想了很多,大概还是他之前表现得浪荡,才会让她觉得不安。
“日后侯爷少去那种地方。”
唐文绪眼睛稍亮了亮:“醋了?”
“只怕侯爷又从哪带一身伤回来。”李知意乜他一眼,把书本放在手边的小几上。
“小伤罢了。”唐文绪自诩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再者也不认为男人身上有点伤疤有什么妨碍。
李知意听得出他的不在意。唐文绪自在惯了,少受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