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虎符,便可调兵遣将,一举解决。
朝臣的奏章越来越多,堆积在德正殿的御案,旧的没来得及积灰,新的又迭上来,然而已经没有人处理,宫外抓耳挠腮揣摩圣心的大臣们并不知道,他们不断上书要见的景昌帝,已经在冰棺里躺了许久。
一个月前,太子已经‘奉命’接管了锦衣卫,宫里的一切依然有序地运转着。
太子很少被景昌帝交办差事,何况是锦衣卫这么重要的机构,他有心要讨好,所以这一个月里很勤恳认真,幻想着父皇能看到他的能力,放心地把江山交到他手里。
就快了吧……
云恒就要去北垣了,北垣那么乱的地方,叫一个人不明不白地死去,实在是一件太容易不过的事了。一个没有任何依仗的皇子,能同自己争了这么多年,已经是他的造化了,太子阴鸷地想。
有时候他也会怀疑,母后自从搬去玉销殿,总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楼家的线人,进出凤栖宫愈发肆无忌惮了,他们在筹谋着什么,有一日被他撞见了,他问母后,但她只说一切很快就结束了,叫他耐心一些。
耐心。耐心。耐心。
这是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
他厌恶这种被安排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