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一只眼睛,那只眼睛亦是通红。
“咳……你,就……看着她一点点死去吧。”她脱臼的下颌骨被重新按了回去,剧烈的痛令她说话很不利索。
唐文绪嘴边漾出笑意,只是因着那双透着阴冷的眼,不复平时风流雅致,形容有如修罗。
“想死是么?”
“继续用刑,若是她撑不住了,便用丹药吊着命。”
撂下一句话,唐文绪大袖一挥,离开了刑室。
唐文绪健步出了前院,穿过一道联通前后院的拱门时,却不觉慢下了脚步。
饶是如此,他依然不用片刻就到了。
过往的下人低着头朝他行礼,没人发现他的踯躅。
门咿呀一声开了,蓉姑走出来,见唐文绪站在门口,忙行了个礼。
“侯爷,夫人醒过来了”
“人怎么样?”
蓉姑掩嘴笑了一下:“自是没什么大碍的,旁的,侯爷不如亲口问问夫人。”
显然蓉姑还什么都不知道。
唐文绪迈进门,出乎意料的,房间里只有李知意和阿兰两个人,小几上放着一个空碗,阿兰正在给李知意擦拭嘴角。
听到他的动静,李知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