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了。”何田把易弦领到棚板下面的角落,那里离火炉最远,是屋子里最冷的地方,放着一个用细桦木条和紫灰色的野草编的一个两折的遮屏,和墙壁形成一个小隔间。
打开遮屏,后面是一个木箱,掀开木箱盖,里面有一个陶罐,木箱盖上嵌着一个圆形的木头圈,放在陶罐上刚刚好。这,就是马桶了。
何田没想到,从醒来后就一直适应得很好的易弦在上厕所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她犹疑了好一会儿,像是有点怕何田不高兴似的,跟她商量,“我能到外面去吗?”
“不行!”何田斩钉截铁否决,“太冷了,又很黑。何况现在还有暴风雪。”
窗外,风声依旧在呼啸,像是群狼在远方嚎叫,又像夜枭的声音。
易弦让步,把她的披风取来搭在遮屏外面。
何田觉得这样做根本多此一举,可是也不出言阻拦。她补好了渔网,开始洗漱。
她给易弦找了一根干掉的柳枝,教她蘸上自制的牙粉刷牙。
“明天我给你做个牙刷。”她向易弦展示自己的牙刷,“野猪毛刷头,用麻线缠在小木头上。用了一段时间可以摘下来刷头,换个新的。这是我奶奶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