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用漆绘上娃娃的脸和身子,打开一层,还有一层,每层套娃的脸都一样,大小不同,服饰有细微不同。
何田没意识到这位病人在想象她戴上头巾,把头发梳成两个辫子会不会更像俄罗斯套娃,只知道这漂亮女孩眼神懵懵的,盯着她呆呆地看。
她猜想这女孩可能还没完全清醒。
她拿了一杯水给她喝,“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那女孩坐起来,接了水杯,看了看,问,“这是什么花?”
何田告诉她,“是野菊花。喝吧。”
她这才捧起杯子,把水咕咚咕咚喝了。
女孩喝完水,和何田对视片刻,笑了,“谢谢你,救了我。”
她的声音并没因为得到菊花茶的滋润而变得娇嫩一点,还是沙哑低沉的。
何田愣了一下,问,“你本来是要去什么地方?”
女孩没回答,脸上的笑意变得有点苦涩,转瞬又带着一丝嘲意。
何田又说,“又下雪了。这次的雪可能会连着下几天,不管你想去哪儿,暂时都去不了。”
女孩怔怔说,“我是骑着马来的。下雪了,马蹄陷在雪里,又来了狼群……”她停顿了好一会儿,看着何田,“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