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红点,横简清一眼,没好气:“抽抽抽,高兴抽,不高兴你也抽,除了抽烟喝酒打牌你还会什么?!看你孩子都成什么样儿了!”
“那还不是你教的?”简清烦闷,“简月也是我的孩子,就没见她这么不成材!”
“这么说你还赖我不会生了?”张岚哭起来,呜呜地,一把岁数哭得像个小孩,满肚子的委屈道不完。
但没人听。
——丈夫不想听,连自己亲生亲养的儿子听了都嫌烦,他们没兴趣听她唠叨自己多辛苦多委屈。
从结婚开始,男人就是女人在伺候,儿子就是妈在伺候,这生活模式已经让他们习以为常。所以,简清父子三人眼里,张岚逼逼叨叨的“委屈”、倒的“苦水”,那都是无病呻吟、更年期症状。
他们厌烦她这么叨叨。
张岚在客厅一个人自言自语,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泪,把自己从青春貌美如花、人人追,到如何被简清哄到手过上苦日子,到现在人人都嫌、人老珠黄。
她说得嗓子也哑了,愤愤不平,伤心不已,无可奈何。
这一次简成才借高利贷,债主追上门弄得一家人胆战心惊连门也不敢出,沦为街坊邻居笑话。
彻底击垮了张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