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外公的墓,他走得很早,我没见过他,只看过照片,但我很喜欢他。对了,顾昶老师见过他,他也很喜欢他。”林娆从杨静岚手中接过三炷香,点燃后认真插在铜炉里,“其实他没躺在这儿,外婆说他不想被困在一方天地里,临终前吩咐着把骨灰撒到大江大河里了。”
逝者的心愿固然要遵从,可生者也需要凭吊和寄托,于是又有了这衣冠冢,每年家里人好有个念想。
“可是他的衣冠孤零零地在这,等个百年后,外婆也不一定躺在旁边。”
老舅眸色沉了沉,看了眼杨静岚,心里叹了口气。林娆这孩子当真是要掏心窝地把家里的事情都跟小洛讲个清楚明白了。
洛岑跟着林娆给外祖父上了香,深深鞠躬,听她继续说:“听说以前也有人说他是个艺术家,可是生老病死总是不如人所愿,三十出头就病故了,走的不是时候,那个年代乱哄哄的,身后名也没怎么留住。”
可若按顾昶说的,她像极了她的外祖父,那他也必是闲云野鹤般的不在意这尘世浮名的人。
“后来我外婆带着我老妈改了嫁,嫁给了乔爷爷,乔爷爷有个儿子,就是我这位操心我谈恋爱操心了三四年的老舅。所以老舅虽然不是亲舅,但也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