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海拔越高,山林也越来越密,就算她是神仙也记不住这疯狂的路线到底怎么回去。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缩回云层,天空蒙上灰色的薄雾,原本的苍翠入目就变成昏暗的绿,翻涌的灰云似乎下一秒就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噬在这广袤的天地间。空荡的山野只有她一人,而她不知道自己将会到哪里去。
“求你了,快停下!”
“不要怕,乖啊,没事了,别怕。”
“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人联系,还得靠你带我回去呢哥们。”
她低声附在它耳边交流,顺着它的鬃毛祈求它能听得懂。语气强装镇静,安慰一直比自己还要胆小的马,心里却已经害怕地快哭了出来。
她从小又疯又野,和同学吵过架打过架,在台湾蹦过极,跟林仲文去罗布泊玩过沙,连韦婉都说林娆天不怕地不怕,这辈子除了杨静岚还真没怕过什么。
可就在万籁俱静的山中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不觉得害怕并不是因为真的不会怕,被人欺负了她一定会找回场子,因为知道父母嘴上再嫌弃她却始终是她的靠山,刚出道那会儿年轻气盛,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有韦婉的怀抱和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打他们脸的自信。
就像是蹦极时有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