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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的宴饮,便设在了刺史府中,广邀一干官吏,极其热闹。
李政身份最高,便坐在最上首,钟意居次,在他身侧坐了,底下人依照官位选定席位,井然有序。
操劳了这些时日,众人都熟悉起来了,最开始时还觉得拘束,到了最后,便不再计较那些繁文缛节,钟意与李政都被敬了数杯。
李政倒还好,钟意却有些扛不住,觉得自己有了五分醉意,便打定主意不喝了。
她是女眷,众人不好为难,一道去灌几个上官,宗政弘身体不佳,以茶代酒,倒是免了遭罪,其余几人,从李政至罗锐,乃至于苏定方,都喝的酩酊大醉,倒也宾主尽欢。
此时已经临近七月,天气转热,钟意喝的不少,便叫玉秋玉夏扶着,往厅外去透气。
“真好,”出了大厅,站在外边,仍旧能听见内里推杯换盏的喧腾之气,钟意笑道:“这等生活,却是寻常女郎体会不到的。”
“寻常人怎么能同居士比?”玉夏就着灯光,看她面色尚好,禁不住笑道:“再过些时日,居士怕连酒量都能练出来了。”
“还真是,”钟意仔细思忖,摇头失笑道:“较之离京之前,酒量大涨了。”
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