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那个暑假,许父唯一带她参加的那次商业聚会,就是赵家的儿子,对她动手动脚的。
这么多年,闻如一都还记得那个人丑恶的嘴脸,一副猥琐样,瘦得跟芦柴棍一样,小小年纪就一身烟味,连牙都是黄的。
说是垃圾堆里爬出来的蛆虫,都是高看了他。
因为愤恨,闻如一声音都是凉的:“姐,别告诉我,你答应了。”
许朝暮总算抬起头来,自嘲地笑了笑:“赵家的夫人去年去世了,他想让我过去做后妈。”
闻如一忍住爆粗口的冲动,直到看见许朝暮脸颊上两个通红的巴掌印,瞪大了眼睛,抓住她的手,颤着声问:“那个神经病打你了?”
许朝暮按住闻如一的手,摇了摇头:“我咬死不答应,他把我所有的卡都停了,幸好我身上的现金,还能买一张机票。”
闻如一只觉后背发凉。
什么血缘亲情,什么血浓于水,还不及一个陌生人三分的友善。
“在他的心里,女儿终究是女儿。”许朝暮看着闻如一,眼神空洞,“他这么多年,疼我又如何?如果妈妈当年肚子里的是个弟弟,哪怕是个无用之才,待遇也比我们好!”
闻如一听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