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一只能把它们藏起来。时间久了,自我暗示说多了,渐渐地,不管向言叙对她做什么,她也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看待。
直到最近,自己亲手粉碎了这几年建立起来的谎言屏障。
这种念头比年少时,来得更汹涌,更让她招架不住。
易泠泠那天在饭桌说的话,更像是一种魔咒,时刻就在闻如一的耳边响起来——
“可是你不觉得,向言叙对你很不一样吗?”
“他这种骄傲的公子哥,要是都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去做自己不会做的事情,这除了对你有意思还能是什么?”
“其实他高中跟你送那个早餐就够奇怪的了。”
……
闻如一盯着手上的三明治,许久没有说话。
向言叙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认识多年,此刻的沉默也不会显得尴尬。
这辆车之前是向父开得多,他记得音箱里有音乐的。他伸手按了下方向盘的开关,一阵舒缓的钢琴曲,在车厢里回荡。
闻如一乱如麻的思绪被钢琴曲抚平不少,她压下情绪,轻声说:“我做了这么多你讨厌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讨厌我?”
“习惯了。”向言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