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言叙没见过闻如一哭。
哪怕高一运动会,她摔破膝盖,血肉可见。在医务室,医生用盐水给她清理伤口的时候,她疼得哇哇叫,也没有落一滴眼泪。
她最怕痛了,是平时在教室被撞到桌角,都要念叨一天的娇气包。
可现在她竟然在哭。
豆大的眼泪砸在向言叙手背上,又烫又痛。
闻如一一开始还是小声啜泣,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开始放声大哭,一个人抬起手不停地擦着眼泪,整个肩膀都在抖,在这雨夜里,哭疼了向言叙的心。
向言叙手足无措,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闻如一身上,怕她哭得岔了气,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她拍着背:“谁欺负你了?”
闻如一哭声不止。
向言叙看看四周好像也别的人,犹豫几秒,彻底豁出去了:“你别哭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闻如一抓起向言叙西装外套的袖子,又是擦眼泪又是擦鼻涕的,一件高级西装就这么毁了。
“……”
算了,他忍。
向言叙这一年份的耐心算是在今晚全交代了:“你起来,我送你回去。”
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