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是, 在长孙仪离开萧家的那一晚, 一行萧家弟子备上厚礼, 前往孟家。
原本秩序井然却因功法之故而气质偏向柔和的萧家, 不知是不是经历了一番鲜血, 变得肃杀而死寂。
萧秋水站在窗前,手里握着一把金剪,低着头细细弄着一盆灵花,灵花开得猩红, 细细的枝条深深嵌进土壤中, 远远望去,似燃烧的血。
“小姐。”
有人深深地弯下腰,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自打那件事以后,萧秋水的作风截然一变, 在吃过几次教训之后,服侍的人也把握了分寸, 不敢触她半点眉头。
黑色的长袍静静逶迤在地,低头的人视线里只见得袍角绘满的红色绣纹, 看不出是什么法咒, 莳花弄草的女人为了更好地动作, 放下金剪,任一旁的侍女帮她将宽大的袖袍卷起,露出一截霜雪般的皓腕。
她向来着素衣,尤爱天澄碧,然而不想,换了一种风格,容色越发显得惊心动魄,侧脸看来时,红唇笑绽如花。
美,却也妖。
手下不敢抬头,也慎而没有抬头,不至于被这魅惑人心的气质迷惑迟钝,而能恭顺有礼地将一切事物禀报:“老祖自夫人那里出来,便不知了下落,老祖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