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蔺如霜的趁手灵器。
长孙仪十分眼馋,却不只因为那把琴的强大,而是因为那把琴实在是把好琴。
琴材佳,琴弦亦佳,如此垂涎,对于长孙仪这个老琴客来说,是情理之中。
“这首曲子倒不错,”从夜拭着枪尖的血色,问道:“叫什么名字?”
“柏舟。”长孙仪回过神来,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支着长腿倚着树干懒洋洋道:“你听过这首曲子?”
“没有。”这名字娘兮兮的。
从夜皱起了眉,见她这幅不修边幅毫无形象的模样,轻嗤一声,也随意找了个地方落坐,即使体质再特殊,他毕竟不是真的不会痛不会累,杀了半天的锋鹫,到现在已经是苦撑。
不知为何,从夜总觉得她弹剑奏乐时有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那时高贵的气度仪态,和眼下这个随意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小白脸,虚的倒是挺快。”
长孙仪笑了笑,没有理会从夜的讽刺,从夜心里大概在想什么,她也知道。
心之忧矣,我歌且谣。
一个人的时候,唯有乐声能使人平静。
在很多年前,那漫长的、东躲西藏的岁月里,她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