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如霜虽然行事古怪,但到底救了她一命,不过泡个池子,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她并没在意一旁的蔺如霜,径自宽衣。
修道之人大都心性淡漠,何况以他自己的美色,也用不着贪别人的便宜。再说她身上破这两个洞,恐怕也没什么美感可言了。
她不在意,蔺如霜却及时避开了目光,他抽出袖中的缎带,重新缚住双眼,背过身去,在一旁的青石上落座。
自遇到蔺如霜以来,所思所见都只能归纳成一个“奇”字,奇怪的筝音,奇怪的手段,奇怪的疗法……
这就是,法修么?
长孙仪解开最后一层法衣禁制,抬脚浸入潭中。
刹那间,清凉新甜的气息盈满肺腑,斜飞的石壁送来一道道寒冷彻骨的浪花,浪花哗啦啦打在弧度优美的双肩,又自肩头滑落。
因有南明离火的存在,以及原本金丹剑修强韧的体魄,长孙仪非但不觉寒冷,反而有一种舒适的快意。
她仰头承接寒泉的洗礼,冰冷的泉水打湿的黑发浮在清透水面上,流翠般的长发似沉浮的水草,极轻又极温柔地将她缠裹。
除了水声,谭边唯剩一片清寂。
这种感觉……这种似乎万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