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是太自负就是没脑子,但想也知道,蔺如霜必不是后者。

    她清咳一声:“那我们去哪儿?”

    “……不知。”蔺如霜道:“你跟着便是。”

    这位不会是个路痴吧?她确保自己有这个毅力跟他兜圈子,但不确保自己的身体能再撑下去,这两个洞还在呼呼漏风呢。

    蔺如霜没有回头,长孙仪却听得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这两个“不知”解释:“凡人一生,至多不过百年。”

    “在修真人眼中,一个闭关转眼又是一朝,还不及一朵灵花的开落。”

    所以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纵使此刻叫着这个名字,熟知百年一过,又经了几番变迁?

    长孙仪看不到他的眼睛,于是便不曾察觉,那双澄透的眼眸里,此刻竟是一片空茫。

    “这么说来,恩公是一直远避红尘修行?”长孙仪没听进他的解释,她的伤口疼的厉害,便随口应付地接着问道。

    恩公……

    他默然道:“蔺如霜。”

    长孙仪:“……”

    “蔺先生。”长孙仪从善如流地改了个称呼,其实她并不关心他叫什么,那张脸的印象太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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