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刚烈阳气热源不断,冷极时靠近他身侧便不觉寒意,方没被冻僵在某处山缝。
如此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冰天雪地里勉力走了半日,也还未走出第一个白雪茫茫的幽深谷缝,而叶航怀中的阿离满头银发已全然转白。
她看上去是那样苍老,面颊遍布纹路,皱纹如同干瘪橘子的厚皮,唇色惨到异样,气息时断时续,身体轻冷,像具死尸一样,如果不是胸前还有起伏,任何人都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可是大家又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雷玲儿不顾真力大损,强用银铃与寨姥千里通意,得来的却是‘生死有命,避无可避’几字。
叶航试过割出腕血滴喂她口中,也曾试过将体内热阳之气导入那冰凉透彻的身躯,然而阿离体内经脉已寸断,阳气受阻难以渗入,无论如何竭力催送,直至丹田剧痛欲裂,也无法游转她半点生机。
没有人敢去看叶航的眼,因那眼底的绝望太过深刻,让人望一眼,就只觉凄然心酸直透骨髓,再看一眼,仿佛自己也都不想活了。
一路全是冰雪隆冬的遮天密林,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走出,行至薄暮,老勇几人身心俱已到极限,再挪不动半步,至此,叶航的心几乎已空到了没有,只剩一点微明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