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
窗外是狰狞黑夜,屋内是青白烟雾。
沈树白不小心动了门把手,几不可闻的动静声在近乎死寂的房间内无限放大,椅子里的人猛地回过头。
目光触及来人高大身影的一瞬间,无尽的期盼重归颓败的绝望。
不是岁岁,不是她回来了。
资临后背塌下去,掸了掸烟灰,仰头往椅背一搁。
隔着沉静的黑暗,沈树白脚步阑珊,走近了,看清资临膝盖上躺着的东西。
一只彼得兔,女孩子喜欢的毛绒玩具。
沈树白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巴张合半天,最后挤出一句:“也许明天就能找到。”
话抛出来,没什么底气。
已经翻了个底朝天,一点线索都没有。做这事的人,反侦察能力绝顶。
要是为钱,事情还有余地,就怕不是为钱。
沈树白从藤椅后面绕过去,皮鞋底踩到烟头,低下眼睨,语气不敢太重,淡淡问:“阿临,你多久没睡觉了?”
资临没有回应,安静地抽烟,双臂交叉,一口口吞云吐雾。硬朗的眉骨下,一双半阖的眼,空洞,无神,布满红血丝。
沈树白走到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