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临紧锁眉头。
许久。
他愧疚开口:“能忘了吗?”
“忘什么?”
“我今夜做的事,说的话。”他几乎是恳求,小心翼翼试探:“不会再有下次,我可以做任何事祈求你的原谅,岁岁,不要厌恶我,好吗?”
岁岁松口气。她猜对了,他心里果然有事。这件事,与她有关。
他现在这样,像个孩子。
她不是个小心眼的人。
如果她不愿意,她大可以拒绝他。不必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掌控。房间里做的事换了个场所而已,她只是不满他的突如其来。
片刻。
岁岁伸出手。
资临没有犹豫,将脸凑近,沉稳的声音波澜不惊:“你打。”
手落下。轻飘飘碰了碰,柔若无骨,自脸颊挪至高挺的鼻尖,她狠狠捏了捏他的鼻子,而后双手圈住他的脖颈:“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今晚这么暴躁,我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资临撇开视线,脑海中响起明老爷子的话。
依他对外公的了解,外公绝不会善罢甘休。
“没什么。”
岁岁掰正他的脑袋,“你不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