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听。
岁岁认真地唱完整首,然而没有一句在调上。
放下话筒,她悄悄地瞥过去,正巧对上连夏生的目光。
他看她,眼神悠远深沉,仿佛藏着什么说不出的辛酸与悲伤。
岁岁心头一攥。
不得不承认,连夏生比从前憔悴衰颓。
他变了许多。
岁岁撇开视线,“连先生,我已经唱完,让你失望了,不好意思。”
连夏生却在这时鼓起掌来,他说:“朝小姐唱歌,别有一番滋味。”
岁岁咬住下嘴唇。
过去他在台下看她巡回演出,没有一次鼓过掌,现在她唱得这么难听,他却捧起场来了。
岁岁忍无可忍,直接挑明:“连先生,如果你想要缅怀故人,听完我的歌声,应该不会再有所期待。”
他没有说话,而是重新循环刚才的歌。这一次,放了原音。
岁岁坐在那,听着耳边徘徊自己的歌。
她很久都没听过自己的歌了。不敢听。
许久,连夏生出声:“其实我早就知道朝小姐五音不全,今天请朝小姐唱歌,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到底能有多难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