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夏生的手掌,粗糙温厚,他喜欢击剑,常年握剑的地方,磨出厚厚老茧。
岁岁连忙抽回手,一字一字,刻意将话说得周正礼貌:“睫毛掉进眼睛,已经被泪水冲出来,让连先生见笑了,实在不好意思。”
这才是对陌生人该有的态度。
他连夏生,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
“我还以为朝小姐认错人,恨得眼泪都出来。”
水晶灯的光打下来,流光溢彩的绚烂中,连夏生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平和含笑,高挺山根架着的框架眼镜下,他垂下长长的睫毛,似是思考。
岁岁屏住呼吸。
他什么意思?
不等她回应,连夏生愧疚笑了笑:“是我没有幽默细胞,朝小姐与我初次见面,我不该自以为是讲这种冷笑话,抱歉。”
岁岁声音有些嘶哑,明明一刻都不想停留,却还要假惺惺地说:“没关系,认识你很高兴,希望你今晚玩得愉快。”
她转过去看韩衍,“韩总,我想先走……”
话未说完,连夏生问:“朝小姐刚来就要离开吗?”
岁岁皱眉。
韩衍适时出口:“朝小姐离开与否,是她个人意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