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上学,全靠易丽,而易丽从未向她们母女索要过任何东西。
对于她们母女而言,易丽更像是一个守护者。没有谁有义务守护谁,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友人。
这个守护者也许为人处事有所偏颇,但她所有的好都给了她们。
她不希望她有事。
房间里安静极了。
唯一亮起的一盏灯,在黑暗烫出一圈淡淡光晕。
少女的鼻音越来越轻。
宋明颂:“我抱你去车上,好吗?”
她已经走不动路,连抬手都艰难,强烈的悲伤堵住所有感官。
宋明颂想了想,拦腰将她抱起来,往外面走。
走到一半,岁岁回过神,抬眸望见宋明颂脸上的血渍,已经干涸。
铁锈红的血迹从额角划至下颔角,眉骨和眼窝淤青发紫,伤痕几乎摧毁他这张干净英俊的脸。
她忽然问:“你为什么不走?”
宋明颂抱紧她迈入黑夜中:“因为我要等你回来。”
汽车发动。
道路两旁光影一晃而过。
岁岁靠在车椅背上,歪头看向窗外大雨倾盆。
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