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出自一种调皮的心理,她轻车熟路的,借助窗外照进来的路灯的光线,站到了窗边。
合欢树下,并没有郝佳伟的影子,只有他那辆自行车,孤孤单单的斜靠着树身。
“臭小子敢骗我……”,小梅刚想到这里,就看见一道流星般迅疾的身影,飞射到了自行车旁边。
他刚刚奔出去的方向,应该就是自己的楼道。
身影站立,扭头,标志性的动作,就是自由自在放荡不羁的姿态,斜斜的甩甩头发。
然后,就站成了一个雕塑,安安稳稳的,半仰着头,凝望着李小梅的窗口。
小梅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转身,去黑暗里摸索墙上的开关。
“啪,”灯亮了。
小梅重新站回窗台后,看见合欢树的朦胧树影,树影下,那个大男孩儿两根手指探到太阳穴的部位,挥动,反复两下……
这是郝佳伟告别的标志性动作,然而这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告别,他已经完完整整地住进了李小梅的心里,他们不会分别。
对于活了两辈子的李小梅来说,一见钟情的感觉,或者如火山爆发般太过浓烈的爱,她都难以接受,最适合的,便是眼前这一种。
在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