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麻烦您了。”小梅大步继续走,鼻子却是一酸,眼前迷迷糊糊浮出几个英语字母来,“poor”,中间两个字母,诡异的变化成两颗泪珠子。
“poor”,就别矫情了。
小梅憋着一口气,再不迟疑纠结,走到市中心,选择了一处拐角,用细绳子把两件连衣裙从袖笼里穿过去,两头系在路边一棵小树与电线杆上。
没带座位,她的小身板绷的笔直,侧站在小树前方开口吆喝:“瞧一瞧……看一看,连衣裙……三十块钱……一件……”
说实话声音艰涩,内心的难堪胜于前日推销头花的时候。
日头正烈,这里也不是适合做买卖的商业街,不算拥挤的街头,来来往往的行人们根本听不清楚小梅努力“吆喝”的是什么。
然而她在坚持,八根手指甲掐进掌心,脸蛋涨红,额头青肿,声音一次比一次抬高,情绪一遍比一遍高涨:“瞧一瞧……看一看,连衣裙……三十块钱……一件……”
汗水绕过高高的青肿,滑下脸颊,她浑然不觉,眼前晃动着的,也始终是个“poor”字。
身后仿佛有万千追兵,凶神恶煞般的要把她追回到前世的凄惨境地去,所以,即便身前也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