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那块核桃大小的伤疤吸引了白言蹊的注意。
这核桃模样的疤,她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良久之后,中年男子转身出了屋子,独留白言蹊一人在屋中,他同外面的人道:“进来吧,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桃李和智林叟走了进来,关切地问,“东家,你身子怎么会亏空成这个样子?”
白言蹊咬着嘴唇摇头,她不想提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将目光移向智林叟,问,“智障叟,你让我来豫州救谁?”
智林叟对于‘智障叟’这个称呼敬谢不敏,黑着脸问白言蹊,“就刚刚给你熬药的那人,你有办法救他么?”
白言蹊顿了顿,她脑海中满是那中年男子看他的目光,想了半晌,缓缓摇头,“心生必死之志,哪是寻常药石能医好的……”
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枯瘦的指节敲在屋门上,一脸轻松,“我已经在这世间苟且了多少年,每偷生的一天都是他用命换来的,没想到他居然先我一步下去了,我怎敢再滞留世间?若是他在下面找不到我,怕是会生气的。我可不想到了下面还被他嗔怨……”
白言蹊没有听懂中年男人的话,不过她见桃李和智林叟皆是一脸严肃,甚至智林叟的眸中还泛起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