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恍若索命无常般。
可是一想到这本事不大、疑心不小的昏君是唐毅的生父,白言蹊又实在无法下手,经历一番挣扎之后,她的食指与中指最终还是松了开来,说话中带着浓重的鼻音,“如果不是因为唐毅,你以为我会来这京城?”
唐毅!
唐正德如遭雷击,他一路飘飘忽忽,连龙辇都没有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御书房的,脑海中仅剩下白言蹊口中的‘唐毅’二字。
原来如此,想来也是难怪。
唐毅最爱往徽州城跑,而白言蹊又是徽州人,据传白言蹊还曾在唐毅的府中住过几日,这样一想,之前他所怀疑的那些谜团都解开了。
唐正德心不在焉地翻开桌案上的书,随后一摆弄,一页纸从书中掉了出来。
“贫僧说过,谁若敢动她一根汗毛,贫僧就灭他满门,念奴娇只是开始。”
满打满算不过三十个字,读完之后却让唐正德通体冰凉,他最害怕的东西果然还是发生了。顾修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御膳房下毒,自然也有本事要了他的命。
掌控了数十年万民的生死,如今突然被别人掌控生死,这种感觉让唐正德难受极了,像是被人扼住咽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