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谦瞠目结舌,他仓皇地抹去脸上的老泪,也不管身上还有没有力气,头磕个不停,“陛下恕罪,臣乃无心之过,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白言蹊再次收到了皇帝唐正德暗示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充当恶人的角色,“若是一句‘陛下恕罪’就能将过失悉数抹去,那要天牢与刽子手干什么?”
王元谦气急败坏,“你给我闭嘴!你这祸水,究竟是何居心?之前在莫诉府中对老夫不敬的事情,老夫还没有同你计较,今日再加一条,你利用职务之便公然侮辱朝中重臣,若是依照律法,就算老夫被降职,你又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白言蹊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冷了下来,“我利用职务之便公然侮辱朝中重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侮辱朝中重臣了?”
见白言蹊如此理直气壮,王元谦气极反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白博士,你到现在还要狡辩!国子监中文科堂的徐文博士早已将监生的考卷内容誊抄下来给我看过了,我身后的这些官员都能作证!”
白言蹊挑眉,“哦?徐文博士,国子监内似乎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但是你口口声声称自己为朝中重臣,为何连明辨是非的本领都没有?若旁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那要你这丞相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