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都烟消云散。
下午陆景和又来仔细复查了一遍,重新换了药单和开了医嘱。
护士将吊瓶送来,是他亲自换的。
男人侧着头在调整滴液的速度,薄唇跟她上次见着的那样,轻轻抿着。
白色的衬衫本来就容易带给人一种严谨、一丝不苟的感觉,如今白大褂穿在他身上,衬着他这副表情,更是处处透着沉稳。
从他侧脸这个角度很容易看清他五官的轮廓,鼻梁高挺,外眼角有点外翘,明明是自带笑意的眼,也不知道怎么就硬是被他勾出几分冷意来。
宁思这才发现他左眼角下方有一颗小泪痣,而自己之前居然一直没注意到。
直到他放下滴液漏斗偏头往这边看,宁思才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又犯了爱发呆盯着人脸看的坏毛病,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挪开眼。
好在大多人都习惯性在某一人有动作时向其投去注目,所以宁思这个举动也算不得奇怪。
陆景和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弄好吊瓶就将手往后伸,从护士手上接过病历表,在上头记录了什么,然后才抬头,朝宁思说:“等下差不多滴完的时候记得按铃,通知护士过来拔针。”
宁思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