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语气道:“你若真不喜虞氏,为父也不强迫你,你大可置几房妾侍或外室,只是,那虞氏你万要善待。”
以徐家的家底,便是这蠢物豪奢一些,也不是受不住。
谁知,他缓了语气,那地下头颤颤巍巍地跪着,被父亲一端雷霆手段惊吓的魂不附体的徐二却哭了起来,“爹爹,爹爹……儿并,并不是存心虐打虞氏,实是虞氏偷,偷藏了儿一副画!”
徐参知听是这般事,越发不痛快了,刚积压下的怒火又蹿了起来,“哼,眼皮子浅的东西,一幅画也亏你说得出口,家中便是吴道子真迹即有两幅,你在翰林院的书画局当差,什么好画儿没见过,值当……”
这一回徐二却是打断了爹爹的话,“是关于先帝沈婕妤的画!”
徐参知一窒,“画的是什么?”
徐二低了头,低声道:“是沈婕妤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儿。”
徐参知“嘶”了一声,“你怎知是沈婕妤?”
“有题字,题着‘念薇,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回,不解藏踪迹,浮萍一道开。’而且此画落款是大中祥和八年。”
“八年?”徐参知浑然怔住了,先帝甍于十二年,沈婕妤却是大中祥和六年还是七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