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起来都是温柔的,可亲的,让人没防备的。
这段时间主要教她各种事情的是应春和穆笑。穆笑比应春严格,但又比应春要可靠一些。
程鸣羽张开手,憋气片刻,好不容易从掌心冒出一小簇白花地丁。她扬了扬手,白花地丁的小花便像挥动了翅膀一样,朝着穆笑飞过去。
穆笑接过她的花。小花在他的掌中消失了。
“怎么了?”他的语气很温柔,和平时的严厉完全不一样。
程鸣羽心想没什么,就是觉得一个人看着凤凰岭,有些孤单。
凤凰岭是她的,但她没有实感。
她更愿意到大米和小米的家里去,跟金枝玉叶聊天,听观吹一曲听不懂的好听曲子,或者什么都不做,和那位自称大米的好看家伙坐在井边,慢慢地聊一个白天。
“你们能多跟我聊天么?”程鸣羽说,“没人跟我说话,我都要憋坏了。”
穆笑正要说话,两人忽然都听到了身后林子传来的一串铃铛声。
两人齐齐回头,立刻看到树梢上的一个小小人影。
那是个模模糊糊的魂魄,几乎就要被风吹散似的。它看起来那么小,抱着树干呜呜地哭,手腕上的铃铛随着动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