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见过更多的死人,心里有一部分已经硬了,轻易戳不动。
抄近路走了大半日,终于在夜幕降临时找到了老家。
当年因为瘟疫而变得一片萧条的旧村庄不知何时又有了人气,几缕炊烟,一点两点灯火。
杨砚池的家在村口,已经成了养鸡的棚子。
一时半刻无法打扫,两人脱了军服,想到隔壁人家去找个借宿的地方。
“我们还能出去吗?”小米被鸡屎的味儿熏了一脑袋,顾不上哭了,“我还没娶老婆,没建功立业。”
“能。”杨砚池随口应他。
小米:“你保证?”
杨砚池:“不保证。”
小米悻悻闭嘴。
隔壁住的都是生面人,估计是看着这村里房子尚好,所以悄无声息占了去的。杨砚池没说什么,直接蹲在路边问正给一堆石块磕头的妇人:“阿姐,方便给口水喝,给个床铺睡一觉吗?”
他说自己和小米是走错了路才闯进了凤凰岭。
妇人上下打量他,先是惊讶,随即慢慢浮现狐疑之色:“走错路?你们不知道凤凰岭能进不能出?”
“虽然知道,但跑的时候顾不上了。”杨砚池指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