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一楞,回忆起先帝在时,被亲兄弟联合宗室反对,每一道政令推行得极度艰难。许多明明是造福苍生的政策,下头的人一执行,就变成了苛刻盘剥,最后天下百姓都觉得是他不好。
导致最后,先帝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以杀止杀。
“如今你要学他吗?”太后咄咄逼人道,“然后落得与他一样……众叛亲离的下场吗?”
“……难道杀了无辜的那尔布,袒护这群贪官污吏,大清就能更好?”弘历嘲道,“只怕他们下回还要变本加厉,把朕的国家给蛀空。”
太后却故意转换话题,将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那尔布身上,好叫他做宗族的替死鬼。
“我早已说过,他不无辜,他是无能!”太后加重语气道,“姓只相信他们看到的,听他们听到的,理解他们能够理解的!他们认定了那尔布贪墨,你便送上那尔布的人头,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弘历沉痛道:“太后,那是皇后最后的亲人了!”
太后微微一笑,如她身旁的弥勒佛,如她身后的观音像:“若他是旁人,还能苟延性命,偏偏是皇后的至亲,更是非杀不可,杀了那尔布,天下人才会相信,大清律法不徇私情,皇帝是大公无私的!”
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