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倒是留套啊。等铁林出来他住哪啊?你俩怎么结婚啊?”
梁柏生有力的大手拍在他女儿的肩膀上:“算了。没有咱仨租房子。记住了,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走,我借了车,咱们把钱送去,我再找找人。”
而远在东北的毕金枝,当姑姑的和她侄女样,没时间哭。她在不停拨打电话联络买家,要将养殖场的所有活物杀了换钱。
而她此时正在打给县长刘强东:“我要卖掉养殖场和冰棍厂,连地皮起卖。”
付娟将存折递给她:“妈,这是我爸卖肉攒的钱,他让我给你。”
毕金枝望了眼灯火通明的厂房,付国和七个工人正在卖力抓猪。
她问女儿:“娟子,咱家又要过件衣裳,要么给你姐,要么给你的日子,怕吗?”
“不怕。又不是没过过穷日子。”
——
当毕月见到梁笑笑的时候,她起了高烧,正在毕铁林的办公室大雷霆喊道:“唐爱华,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唐副总也在电话那端大喊道:“毕总,那是工人们的工资。我们的楼,要封顶了。你说什么?停工?卖掉?你给我承诺的那些,你对这么多扑奔你来的工人们承诺的那些,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