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了,竟吃雪糕来着。
最后毕月问她:“咱家今年过年能有意思吧?小婶儿回来了,张爷爷也在那过年。”
老太太不怕得罪人:“有啥意思啊?年年如此,我可不爱过年了。你再看明年的,等你生完了,孩子们满屋跑正是好玩的时候,明年必须搁这过年。你不来,我去!”
实在忍不了了,老太太放电话前强调:“明儿个我去找你,明天你妈要跟你爸下基层,那都是任务。我自个儿也没意思。咱俩去医院啊?”
“奶奶,大初一逛医院,不怵霉头吗?”
“没事儿,咱那是喜事儿。啊?说定了,你明天找你家那叫……”
“毕成。”
“对,让那小伙子来接我一趟。丫头,奶奶祝你新的一年生十个八个小子。”
毕月挂掉电话,和她爹对视,脸色微红。十个八个?下饺子呢?对老太太无语中。
十六个菜上桌了,忆往昔是流程。
回想一九八六年的一切,回想的毕铁刚眼圈儿都红了,尤其在动筷子夹鱼的时候,姑姑毕金枝的电话打了进来,他爹开口就是:“金枝啊,那面儿就剩你一个了……”
这话说的,全家都沉默了。想到姑姑还离婚